第三章 南屏晚钟
我就像一台老旧的发出噪音的机器,身上背满了尘土和铁屑,很多东西即使还拥有,但要想恢复功能就必须要花时间去擦拭。过于庞大驳杂的背景历史以及地理人文,就像游戏中那重新构造的世界观,但与之不同的是,我的这些设定精细到每一分钟,每一件事,近二十年的点点滴滴涌入让我感到大脑都在膨胀。
“咚咚咚!”
我听见房门被敲响,在我这安静又独身的时候,每一下都像是扣着我的心脏。
我的心提紧,是谁?
我随意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又转身到了厨房转了一圈,捡了把水果刀贴在背后。在每一个世界,悲惨的现实都会告诉我们,独处时一定要注意安全。漂亮单身的独居女性更是时刻都不能放松警惕,这并非危言耸听,我童年时代父母出们的时候也总会叮嘱姐姐晚上要关好门,并在茶几上放一把刀。
刀的刃面在泛着冷光,我敢说如果进来的是个不怀好意的家伙,我势必会把这刀子**他的身子,这是源于我男性灵魂的果决。
“咚咚咚!开门,泥泥,你在么?”
我放轻脚步,没有发出任何响动,房间就是真空关闭的盒子那么安静…
门被敲动得越来越不耐烦,我靠在门边,那声音透露着些许焦急,透过猫眼看过去,一个漂亮女人的样子现在里面。
是个女孩子。
呼,还好是个女孩子。
我开了门,那个漂亮女孩迈着长腿进了屋子,栗色大衣被她随意丢到沙发上,婀娜的身段便展现了出来。奶白色的打底衫在挣脱了大衣的稳重沉闷后,如获新生般的得到了鲜明的青春靓丽,再搭配一条合适的格子半身裙,那种日系清淡简约的感觉就出来了。
她理了理那一瀑长发,真是漂亮又自然的黑,从被手搂起到发开,不知道散落了多少风情。我想到以前影视剧里那些女主角势必要以慢镜头展现的柔顺,大概这瞬间的美好就值得如此娓娓道来,而让人想要片刻的隽永。
我抚了抚我的头发,还好也很漂亮。
她嘴里着累死了,脚上的粗跟短靴被蹬了下来,把它放到玄关处时顺手换了双毛线家居鞋。
显然,她很熟悉这里,没有半点拘泥。
在对上眼的时候,我们都静止了刹那,我装在她眼里的样子或许有些突兀。
我在担心自己是不是露出了什么马脚?
却看见她颇为夸张的张开了双臂,嘟着嘴巴就冲了过来撞在了我的腰上,我们倒在沙发上,她撒着娇:“泥泥,想死我啦!呜呜呜,一天没见到你我感觉自己做什么都没有意义,我在学校想、公交车上想、在电梯里也想,啊,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好像一个废物,嗯~泥泥,你身上的味道,嘿嘿~”
我看着将我环抱着并拼命钻着我腰子的女孩愣了愣,她的身材于女性来说已经能算得上是高挑,前凸后翘尤为正点,这么大个御姐配置赖在我怀里却如孩提撒娇卖萌的姿态实属有些异样的滑稽,当然我没有与女孩子亲密交流过,作为一个女儿家与闺中密友的相处那更是不敢想象。
我发现我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我听说女儿家其实挺亲密无间的?是否我也该把手放在她身上?
啊,这妹妹好香啊,不是那种烂红熟透,而是像我一样总有丝丝缕缕的清幽会在鼻尖挑逗,一旦去寻找却又无踪无迹。她自顾自埋着头哭诉着自己的悲惨:
“特别是老古的高数课,我完全听不懂啊泥泥!呜呜呜呜!高数高树,我感觉我自己大学要被吊死在这棵树上了。我看见数学符号就头疼,而且泥泥你还不在我身边,要不是为了那可怜的平时分,我早就生病来找我的宝贝了捏~”嘿嘿嘿!“她又哭又笑的样子嘛,不好说,你总分不清那些眼泪是笑出来还是哭出来的,逗比一个。
我和她的相处记忆还在加载,我生怕自己说话方式除了纰漏,只是闭口不谈,一脸慈祥的笑容看着她,像个散发光芒的圣母。
女孩子见我只是笑着看她,轻哼了一声,又埋头开始碎碎念:“一想到我就生气,当然这还不算。你知道么?我真正生气的是旁边有个自以为挺帅气的男的找到我要你联系方式,呀呀呀呀!我当时上课差点把书放嘴巴里碎了喷他一脸。“
噗嗤,我终于是忍不住了。
薛南屏听到声音抬起脑袋靠过来蹭我的脸,肌肤反馈来一种莫名的爽感,当然我相信薛南屏也一样。
“嗯嗯呜~贴贴啊,泥泥,好舒服哦。太好了,你终于笑了,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好担心你。我知道生活中很多事我能帮你,比如让你住我的公寓,花我的钱,但我知道这些东西其实都没用。人要是心上的伤治愈不了,消磨的是灵魂,物质只是为了最基础的生存,可是生存的目标,生存的意义都没了,人真的还算是活着么?“薛南屏皱着眉说这些,她的表情很可怜,楚楚可怜。
她的手轻轻掌在我两肋偏上,也就是胸部的边缘,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有感觉她好像在有意无意,若即若离地碰着我的两只宝兔。
“泥泥,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那天你说,活着要开心,走的时候要干脆,死不死活不活,不累赘就好。我真怕突然有那么一瞬间你就抛下我,离我而去。我好恨,我恨你父亲不作为无担当,我恨你继母非良人,我恨我自己,恨我我医不了你的心。“
“我也恨你,恨你太绝情。“学南屏眼角挂着珠泪,她的好看的眉头弯着,那些被堵着的情绪终于决了堤。
我手足无措,但我不讨厌这突如其来的煽情。
她把我勒紧,像是要把我的揉进她的血肉,我这才发现我的那中想法是多么的可笑,这么一个关心在乎你的朋友我居然如此揣度她,反倒自己会带着些欲望的眼光偷偷溜进缝隙里。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薛南屏这个大小姐自从认识我之后就出奇的喜欢跟在我屁股后面,她的美貌自是与我不分高低,按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她就应该和我井水不犯河水,没想到尽然成了如胶似漆的闺中密友。
我并非没有感到她的关心,但以我之前的思维是最忌讳别人插手我的事的,家中发生的变故只有她和辅导员两人知道,辅导员表示过可以提供一些帮助帮我婉拒过后替我批了挺久的事假,而薛南屏即使再着急也手足无措。说白了,我这个人有些死要面子活受罪,出生到现在的高光人生让我受不起一点打击,接受帮忙更是会被我认为是谬误软弱,我想的就是天亡我非战之罪。
我如今“脱胎换骨“,想起过去种种,可以说是幡然醒悟又悔恨满满。
你看,我的南屏抱着我,除了温香软糯,那泪湿的衣襟又如何能不触目惊心呢…
屋子里,女孩在静静流泪,她的每一次抽噎都在拷打着我
“谢谢你…南屏。”我想了想,我能说的也只有这贫瘠的感谢了。
“哼~“南屏在我怀里瓮声瓮气的,她依旧抽抽搭搭的不看我,只是眼泪和口水都湿到我的胸部,她的呼吸打在上面有些灼热了。
我摇了摇头笑了笑,以前在她面前总觉得自己是个姐姐,不把自己当姐姐了也拿这可爱的大女孩没办法。
“好啦,好啦!明天我就和你回学校,可以了吧。我答应你以后也绝对不会再拒绝你的帮助了,这总行了吧!“
她挪了挪身子,看我一眼又扭过头去:“哼~“
如出一辙的哼。
她偷偷眯眼看我、
我无奈道:“行了行了,依你依你!“
“对不起啦~南屏…“我的低声下气好滑稽,哈哈,但这不重要。
终于听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这女人抹了抹已经成了痕迹的泪,她不看我,装得十分大度,带着咽声:“嗯(第四声)!“
“满意了么?薛南屏?”
“嘿嘿嘿~满意哦,泥泥,我和你认识了这一二三四五年来我对你说过好多对不起,你对我说这还是第一次捏。”薛南屏破涕为笑,我知道她更多的是为我高兴,那就像春风揉进湖心的笑容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
“那你能不能从我身上下来,顺便把你的衣服理一理!”我恨了她一眼,:“请你不要碰我的胸好么?啊!白痴,你在干什么?”
薛南屏嘿嘿嘿的傻笑,她大长腿一跃就是好远,并摆出手来招架:“泥泥你这几天都瘦了,我想看看小白白是不是还好捏。”
我强消了身体里那种异样的感觉,佯装生气去抓她:“薛南屏!是不是给你脸了。”
“你来呀。来呀!我错了,但我下次还要捏,因为捏着实在太爽了了捏!”
我们在公寓打打闹闹,我在变成女生这件事上有很多值得吐槽的地方,但翻来覆去拿出来讲无非就是“怀念”与“可惜”两个词,又何必赘述?新世界其实没什么好的,好在有这么个关心我的女孩。
薛南屏,南屏,南屏晚钟。
趁我在这个世界里还记得,找个时间可以唱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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